令我感到印象深刻的作家——余华
作者:刘晓珊
他是文学界的泰斗,是幽默的段子手,是采访界的脱口秀选手,也是令我感到印象最深刻的作家——余华。
初识余华,还是我初二那年。我的哥哥看我放假在家百无聊赖,随手给我拿来了几本书: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余华的《活着》、费孝通的《乡土中国》。
其实我本来对文学作品是兴致不高的,但翻开《活着》的第一页,我的心就像一粒石子击入一潭静水一般,被深深吸引了……于是,我开始往下翻。大概花了一周左右,便把《活着》看完了,我对此书的概括是:主人公福贵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都离开了他。在感慨生命的无常与脆弱时,我也不禁感叹到余华老师细腻的笔触以及动人心弦的描述。
我开始从网上了解余华老师。我由此得知:余华老师1960年4月3日出生于浙江杭州,属浙江省嘉兴市海盐县人,是中国作家协会委员会成员。也曾高考失利,也曾身处谷底,却始终不轻言放弃,以不懈的毅力终于出人头地,凭借《活着》一书崛起。
我认识的第一个余华,是小说界的佼佼者。与莫言、陈忠实并称为“中国魔幻现实主义三巨头”。他的代表作有:《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第七天》《在细雨中呼喊》《文城》……曾凭借小说《活着》摘得意大利文学最高奖项——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而后又以《第七天》荣获第十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在余华老师创造的苦难世界里,人物在生存困境与精神压力的双重压迫下呈现出贫困与饥饿、暴力与死亡交织的生存方式。那直面死亡的高呼,让我们读者体会到了余华老师笔尖的艺术。引发他写《活着》的念头的,是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的黑奴就是经历了身边亲人一个个离开,经历了一辈子的苦难,却依然对世界报以最真诚的友善,仍乐观地忍受生活给他的痛苦。这深深地拨动了他心中那根细腻柔软的琴弦,决心写下这部耳熟能详的作品——《活着》。余华老师想告诉我们读者的是: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并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我认识的第二个余华,是风趣诙谐的段子手。余华与史铁生、莫言是好友,他曾在访谈里提及他们以前的相处经历。譬如:知道史铁生身体不适只得坐轮椅出行,便带着他一起去踢足球,让他当守门员,那会儿还跟他的学生等人开玩笑说:“你们待会儿往这儿踢,太用劲了,就会把他踢死,看你们还敢不敢进球。”说完余华还对史铁生做了个鬼脸:“一定要完成任务哈。”史铁生激动地甩着手回应道:“包在我身上!”还有一次,余华带着众人去摘了几根黄瓜,在水缸里稍微洗了洗便拿去给史铁生吃,史铁生咬下一口,称赞道:“很新鲜啊。”余华大笑着说:“那当然,从摘下来到你嘴里还不到十分钟呢!”有了如同活宝一般的好友余华,史铁生抑郁的心情也似照射入了一米阳光。他在书中曾写到:“只有和余华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是个人。”
我认识的第三个余华,是朴实无华的文字工作者。许多读者阅读完余华的作品,都被其阴暗的笔触感染,不禁开始思考,这作家得有多么阴郁啊。可他本人却回应说:“别对我有什么误解。把悲伤留给读者,把快乐留给自己才是我的作风。”他与昔日好友西川、苏童等人上了一档综艺——《我在岛屿读书》,身体力行地破除了读者们对作家的刻板印象。我原以为各大名家在镜头下相聚会是那种岛屿书屋,海风拂面,偶尔出口成章,谈笑间的话语也会成为经典名句,让观众觉得高雅却有距离感的场面。但好在,有余华。他凭靠一己之力让节目更显自然与真实,全然是一种平凡人的角度与昔日好友交流相处。与有文采的作家这类标签不同,我倒认为,我看见了作家最真实的状态。或许有人会觉得,余华这些行为颇显冒昧,但我绝非有这种念头。我认为余华这些破局的举动打破了读者的顾虑,照顾了观众的感受。让大众也明白了,能写出优秀作品的并不一定是多么伟大的人,阅读也绝对不是文化人的特权,平凡的普通人分明也可以。余华的朴实无华恰恰体现在他会主动对作家身份和读者期待进行调侃,他丢弃了文化人的光环,选择了回归真实自然和简单平凡的人设,稀释了文化人和普通人的距离。他善于在作品中运用比喻,学术界对他的比喻的特点概括是:平常化、粗鄙化、真实化。而他本人的回应是:“为什么后来的评论家都赞扬我的文字简洁,那是因为我认识的字少。”
这就是余华,他用最质朴而又深刻的笔触,将好感镌刻于我的心中,从我知道的众多作家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令我印象最深刻的那个。
(班级:23中文1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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